凝冷无声碎

一条努力写字的咸鱼。

暗绿的河水冲过混凝土砌成的河道,濒死的飞鸟爬过球场的塑料草坪。无名氏的坟墓上耸立起摩天大楼,填满灰泥的花盆里开出罂粟花。资本家抚平破旧纸钞上的褶皱,流浪汉将闪亮的硬币掷进许愿池。小混混打断挑战者的鼻梁骨,大商人吞并落败对手的资产。赶路的私家侦探撞翻堆满人体器官的皮卡,恐怖分子劫持坠毁满载精英的客机。毒贩与警察举杯共饮,富家女与雏妓捧起同一只鸽子。

N城,这盛名远扬的不夜城,臭名昭著的罪恶之都,披着美女画皮的骷髅架子,伊甸园里最甜美的苹果和最狡诈的毒蛇。一些人如愿以偿地在证券交易所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,更多人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扔进了城外的的波特墓园。金钱打造的女神高举火把,诱得更多飞蛾前仆后继,好用他们的血肉把自己擦得更加光亮闪耀。

白发苍苍却依旧精明强干的老人,谦恭谨慎压下眼里野心的亚裔年轻人;状似年轻然而眼神深沉如渊的残疾人,干练冷漠毫不掩饰锋芒的斯拉夫女人;拄着手杖但仍站的笔挺的老人,沉默寡言小心收好口中毒牙的大男孩;不苟言笑的西西里岛教父,肆意洒脱看似无意纨绔的教子;装束老派举止有礼的老贵族和他的继承人。

蛰伏于地底深处择人而噬的魔怪,一手执玫瑰,好看的皮囊做出温雅面相迷得人神魂颠倒;一手执利刃,手起刀落墨瞳放出骇人血光连肩扛镰刀的塔那托斯也要给他惊退。

来吧,“尊贵”的客人们,N城的大门为你们而开。无论你们来自何方,都请在此尽情狂欢。这将是无上的欢宴,盛大的歌剧,绝无仅有的滑稽戏。落败者无须悲泣,因为死人不必再为活人的不幸而苦恼;获胜者也无须喜悦,因为N城从不容许超过三分钟的赢家的存续。

每个人都将成为被献给这座城市的牺牲。他们是冲洗铜像的清洁剂,填充水泥路的沙石,为掌权者铺楼梯的垫脚石。他们的肉体化进钢筋水泥,灵魂在工厂的黑烟里消散,再没有人能肯定地说出他们是否真实存在过。

【我也不知道我在瞎写些什么玩意儿……x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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